过……”衙差道,“你既说你能通神明,可否让神明明日再赐予食物及水来?”刚才蒸煮时,深井里的水又断掉了,再无水喝。
江执一听这话怒了,“你把殿下当什么了?”
虽说他也解释不通这些食物怎么来的。
但他家殿下又不是鬼怪,怎能通神明?
况且,他在教殿下做事?
“刚才明明是你说这些是神明赐予的?你既未通神明,怎知这些由来?”
衙差也来了火气,虽然有些底气不足,心虚得不敢看祁御,但他的话成功激起了民愤。
“是啊,是你说你通了神明的。我不管,明日我还要你找神明要些食物来。”
“就是,明日若再无食物,这些便是你私藏,你有这些指定还有更多。”
流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更有流犯说出他太子的身份,让大家确定他能带来吃的。
祁御无语至极。
原来这就是舆论风波?
这就是百姓们的无知!
这些贪婪的人们,他们不但没有感谢,甚至觉得理所应当,还在诬陷。
“好啊,那你们所有人便要听我的。明日若还想要吃的,今夜事便不许传扬出去,否则,明日什么都没有。”
祁御懒得和这些人周旋,落下话便带江执回了房间。
所谓房间,不过是连排破旧的木屋,有张席地而睡的草席,有张破旧铺盖罢了,但胜在能够遮风挡雨。
衙差见他如此狂妄,想训斥,却还是忍住了。
又重复了句祁御刚才的话,让大家别传扬出去,便再次分工,收拾残局,都去入睡。
房间里,江执望着为了几滴水近乎打起来的流民和流犯,叹气道:“这些人根本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们贪婪自私,为了一口食物甚至能举刀相向。殿下给予了食物,他们非但没有感谢,还变本加厉,殿下当真不能留在这了。”
“不,你错了。”
祁御虽面色冰冷,但眉眼中的神色却平和下来。
“天降干旱,寸草不生,他们也是无能为力才露出人之本性。谁人不贪婪?他们若有吃有喝,生活幸福美满,说又愿意流离失所,恶言相向?”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