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瞬间的想往回跑。
当时地牢中只有他二人,孙显脚步虚浮,无半点功力,俞文铮看起来虽然瘦瘦小小一只,但从他劲瘦的胳膊就能看出,是常年习练出来的。
所以他亲自来追。
“可是败给你,我不服……噗。”
俞文铮还想要再挣扎,他一身武功三岁习练,十分便已有登顶造化。怎会一招败给他?
他以为自小深宫长大,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不过是被人吹捧出来的罢了。
是他低估了祁御。
“你心术不正,即便有再高的造化,也是无用。”
祁御掌心蓄力,在他呼喊着‘不要’中,一掌霹了下去。
俞文铮一身武功被废。
他直挺挺倒下,人虽没死,却是废了。
正值晌午,烈阳东升,日光照在芦苇丛,其中一个影子像拎着破抹布一样拎着另一道身影。
县衙里,当孙显一觉醒来没等换上官服,就被屋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惊扰。
他定睛一看,只见两个被人用黑布蒙面,捆绑一起的悍匪正躺在他床边,如虫涌动。
他吓得惊呼:“有刺客。”
顾不上穿戴整齐冲出房门,速度太快,丝毫没注意到房门的人形石墩,孙显被绊倒。
回头定睛一看,又一个被黑布蒙面的悍匪如死狗一样被扔在他房门口。
“是谁?胆敢戏弄本官。”
孙显颤抖着肥胖的身躯,一点点挪步向前,壮大了胆子将黑布取下,就见到昨夜被他连夜放走的俞文铮满脸是血,瞪大双眼盯着他。
“我的个老天爷。”
孙显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手指着他的脸,颤颤巍巍道:“你,你不是被我送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被棉团塞着嘴巴,发不出声音的俞文铮只呜呜呜摇头,好不容易将口中棉团吐掉正欲求救,眸光看到对面屋顶上正盯着他笑的祁御,一下子瘫软在地,他欲哭无泪。
“求知县大人赐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