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婉?你咋来了?你爸呢?”
霍老二又惊又喜,连忙问起老友的近况来。
“我爸他……”张晓婉一提到自己的父亲,眼眶蓦地就红了,哽咽道,“我爸他没了……”
“什么?!没了?!怎么没的?!”
霍老二一听,脑袋就像是被一记重拳狠狠地砸了一拳头,嗡嗡作响,拉着张晓婉就问缘由。
“我爸他前些年一直跑长途,这些年就没歇过,他总说是肚子疼,我们让他去医院看,他就是不肯,后来一查……查出来是肝癌……医生说这个病没的治,我妈卷了钱和人跑了,我只好一边找工作一边替我爸看病,但还是太晚了……我爸临死前,给我这封信,让我来找建民叔,他说,这辈子最信得过的,就只有建民叔了……”
张晓婉边哭边说,从兜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霍老二。
霍老二听闻老友的噩耗,心神俱震,接过那封信的时候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看着眼前的张晓婉一阵心酸,“没事,有叔在呢!往后叔管你!走,跟叔回家!”
霍老二把人领着回了家,路过门口,张晓婉看到这门口乌泱泱的人,还吓了好一跳,下意识就躲到了霍老二的身后。
“别怕!你宝儿妹妹在家里搞了个小作坊做小手工呢,正好要招几个人来。”
霍老二连忙安抚了两句,就领着人进了屋。
那边刘翠芳正忙得脚不沾地,看到刚刚出门的丈夫去而复返,身后还缀了一个年轻姑娘,顿时愣了一下,“她爸,这是?”
“这是晓婉,文青的女儿!就当年来咱们村下放的张文青,你还记得不?他回城后不还领着晓婉来家里住了几天的嘛!就是这孩子!”
霍老二说着就把张晓婉介绍给了自家媳妇儿。
“哦……是晓婉……都长那么高了!”
他这么一提,刘翠芳也想起来了,当年确实有这么个朋友,只是多年不来往了,没想到当年的小豆丁都长那么大了。
“姨。”
张晓婉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又躲霍老二身后去了。
刘翠芳:……
“这是咋回事啊?”
刘翠芳忍不住轻轻扯了一下丈夫的袖子,示意他借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