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皱着眉，刚要顺便夸一下自家儿媳妇儿，就听到顾母突然来了句，“你到底是哪位？我好像和你并不大熟悉，而且我们家宝儿的性子怎么了？你有话说清楚，不要说一半藏一半，你自己觉得讲话特别有艺术，可听的人却听了个糊里糊涂，真是难受得很……”
“你……”
李夫人万万没想到顾母会是这么个态度，她那句“你到底是哪位”更像是一记耳光，一下子扇在她的脸上，扇得她的脸一阵火辣辣的疼！
“还有，我觉得我家媳妇儿特别好，这性子也活泼，外向，又能干，你要是想夸你家儿媳妇儿尽可以随便夸，但别拉上我家宝儿。”
顾母这话说得委实有些不客气了，压根不符合她们这些上流太太们绵里藏针打机锋那一套，直接给你一记直球打回来了。
这套路，反倒让李夫人有些无所适从，傻眼了。
“顾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李先生好歹也是您家顾局的同事，多少有些情分在的对吧……”
有人见李夫人面上挂不住，想着那些关于李家升迁，顾家调整的传言，急吼吼出来帮着说话了。
顾母这才仔仔细细看了眼前的女人，只见对方穿金戴银，脸上还特地抹了粉，身上喷了香水，一副珠光宝气上流太太的款儿，哪里还有当年的样子？
她和这位李夫人之前也只是点头之交，可能几年前在某些饭局上见过几面，却没什么印象。
印象中对方穿着极为朴素低调，和她那位同样低调的丈夫风格相当一致，今天乍一眼看到她打扮成这个样子，还有些……不大习惯。
“你是李成刚他们家的那位？”
顾母蹙着眉，总算把人挂上号了。
她这话一出来……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要是搁平时，倒也没什么，只是这李夫人一来就直接兴冲冲地喊了顾母的闺名，显得十分熟络，结果搞半天，人家到现在才把你认出来。
而且看表情，似乎还真不大熟……
这就……很尴尬了。
李夫人面上显然有些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好半晌都说不出一个话来。
幸亏她边上的马屁精还有几分眼力劲儿，连忙帮着找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