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王!叶瑢年!”
太后的凤头拐杖,重重地捣捣地面,又猛然提到半空,像穆桂英横扫千军一般,从桌面一扫而过。
这下,桌上的碗碗碟碟、汤汤水水,全部“哗啦哗啦”仆在地上了。
“打狗,也得看看主人的面儿!”
太后喘几口粗气,一手拄拐杖,一手颤抖地虚捣着隽王:
“你们小夫妻不合,不合就算了!吵两句嘴,赌会子气,也都平常!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殃及哀家的小玄孙!你你你……你要置哀家于何地?!咹?!”
看太后脸涨得通红,身体颤巍巍地几乎站不稳,皇后和贵妃赶紧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为她抚胸顺气。
太后喘口粗气,鼻子一酸垂下泪来:
“嘉羿才多大?!三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就喂他吃这点猪食?!当初你老子也这么刻薄你,你能长这么高?!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你们大人斗气,拿一个小孩子出什么气?!你王府里是缺金缺银,还是缺人、缺物?!怎么就把你穷成这副悭吝鬼德行?!我警告你:我玄孙若是掉一两肉,哀家的凤头拐六亲不认!”
太后边说边拿拐杖捣,“咚咚咚咚”,地面上都被捣出了一个深窝。
顾嬷嬷怕太后气出好歹,赶紧柔声劝慰道:“太后千万不可动怒,仔细犯了旧疾!”
太后靠坐在太师椅上,急促地喘着气,喉咙中不时传出刺耳的嘶鸣音。
隽王见势儿不对,慌忙跪在地上,连连认错,称“孙臣知罪”。
顾嬷嬷帮太后抚胸拍背,苦口劝慰,太后才渐渐缓过劲儿来。
天佑和嘉羿听见这边吵闹,远远站着围观,也不敢靠近。
太后招手让他们过来,一边搂一个,“心肝肉的”叫着,又红着眼圈,叹了口气:
“镇南王一脉,都有九子五孙了啊!年初璋王妃带小孙去见哀家,哀家瞅着她小孙儿,眼馋得跟什么似的!那心里头的滋味儿……不能提啊!”
太后提到的镇南王,是皇帝的庶兄。
在先朝时,镇南王有勇有谋,被先皇委以重任,镇守西南三十州,手握重兵。
其九子或身居要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