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个黄褐色的影子闪了下,“噗”一下,在姚玉儿脸上炸开了花。
顿时,姚玉儿的花容月貌变成了一滩黄绿色的烂果浆,跟那几个丫头一样面目全非了。
姚玉儿疼得脑袋“嗡嗡”着,眼前直发黑。
她下意识地想去擦拭,心里突然又有了主意,索性不动它,气汹汹地说:
“何音宛!你等着!”
姚玉儿由众仆从搀扶着,径直朝隽王的昭阳院而去。
她要狠狠地告何音宛一状。
“王爷”
一看到隽王,姚玉儿就娇娇滴滴、梨花带雨地哭诉起来:
“妾身在花园里散步,看见何侧妃正在责打丫头。妾身劝她宽待下人,免得传出去影响王府声誉。谁知她不但不听,还动手打妾身。您瞧”
隽王正独自小酌,瞧了玉儿一眼,宽慰道:
“快去清洗干净,别再去招惹那个女人。她不是你惹得起的。”
姚玉儿用袖子将脸上果浆擦去,珠泪盈盈道:
“妾身是王府当家主母,何侧妃对妾身不敬,让妾身日后如何持家管事?求王爷为妾身做主。”
隽王沉吟片刻,提起酒壶一股脑灌进口中,底气十足道:
“好,做主。只是,你以后莫再去招惹她。”
姚玉儿趁机提到了一件如鲠在喉的事:
“何音宛是侧妃,她的衣食用度却跟妾身一般无二,这个不合规矩。如今她犯错,可借此机会,将她的衣食供俸减半,以示惩戒。”
“呃……再说吧。”
隽王已经从椅子里起身,身子摇晃了一下,看来有点酒意微醺了。
“妾身跟王爷一起去。”姚玉儿撒娇地抛个媚眼。她想亲眼看音宛挨揍才快意。
“不用了!”
隽王含糊地说了句,大步流星往宜华苑走去。
姚玉儿哪里甘心,又娇唤着跟过去了。
今天,宜华苑的内院儿门开得很快。
看来何侧妃对隽王到来的事,是早有预见和准备的。
“见过王爷、王妃!”
院里的丫头施了礼,赶紧朝厅里喊道: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