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允珩。
结果真被他不幸言中了。
他的心像是被浸在酸液里,痛入骨髓。
在音宛的心里,玉允珩是贵重的美玉,他是一文不值的沙石吧!
“叶瑢年!你放了昔鱼,我们以后两不相欠,各奔东西。如何?”
隽王咬咬牙:
“你想跟他远走高飞?做梦!你生是我王府的人,死是我王府的鬼,再敢跟他往来,本王一定灭了他!”
“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跟玉公子无关!”音宛可不愿连累玉公子。
见她维护玉允珩,隽王更是恼怒,周身弥漫出阴森的杀气:
“玉儿果然没说谎!你跟玉允珩早就勾搭上了,嘉羿就是你跟他的儿子,对不对?!”
音宛气得直哆嗦:
“你可以不认嘉羿,可你也没必要颠倒黑白!你这个混蛋!”
“敢做不敢认?”
叶瑢年冷冰冰的语气,像根根寒针刺透她的肌肤。
“是谁敢做不敢认?!”
何音宛顾不得羞耻,质问道,“那年在风麓山围场,你做过什么,你敢说你都忘了?!”
听到“风麓山”三个字,叶瑢年脸色骤变,像被霜打一般蔫了。
他以为音宛指摘他跟姚玉儿越礼的事,那是他的痛处,他一直视为自己品行的一个污点。
音宛见隽王板脸闭目,无言以对,还以为他仍不愿认下儿子嘉羿,心里又失望又悲凉。
“呜呜”
风声越来越大,将车帘子掀到半空再放开,树枝也在风中颤抖着。
马车内却出奇地静寂,空气僵硬得令人窒息。
隽王沉寂了半晌,终于向音宛提出了解决方案:
“你我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好吗?”
他拿眼角往音宛脸上睃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做好你……侧妃的本分,本王既往不咎。”
什么叫做既往不咎?!好像她何音宛犯过什么过错似的。
“凭什么要听你的?”音宛的语气桀骜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