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夕睁大眼睛，望着面前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的沈清敏。
就好像是沈清敏平时一直戴着的完美面具彻底裂开粉碎了，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这真面目，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要狰狞可怖。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清敏心里原来竟然藏了这么多的怨恨，就像是装着满满一腔黑色沸腾的毒汁一样。
沈元夕实在是无法理解：“我对你难道不好吗？从收养你开始，我什么时候苛待过你？小唯是我的亲生女儿，隔了十几年我们才相认，我觉得对她有所亏欠，想要多弥补她一些，但从未拿你的东西去给她，也没有想过有了她就不要你，何来的她夺走了你的一切？”
夏蔚观在旁边一语戳破，淡淡道：“不，她觉得连小唯的一切也都是她的，给了小唯，她就无法容忍。”
沈元夕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地看着沈清敏。
她这才明白过来，企图去理解沈清敏的想法，是多么的不现实。
沈清敏这是根本就不正常，怎么理解？
只是沈元夕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她养了沈清敏十几年，就算她不是一个多么优秀的教育家，但自认为她的教育也没有那么糟糕，为什么会把沈清敏养歪成这样？
她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夏蔚观看出了沈元夕满脸的挫败神色，走上前一步，对沈元夕说：“妈，您不用觉得是你的问题，有些人从根上就是歪的，是烂的，您再怎么教育，也掰正不回来。”
沈元夕沉默了半晌，又对沈清敏问道：“之前那个在亲子鉴定机器上动手脚的黑客，还有马场那个工作人员……是不是都是你派来的？后面你解决掉了他们灭口？”
沈清敏没有一点愧疚后悔的意思，冷笑着，直接承认了。
“没错，都是我干的。这种事情，我早就干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不然你以为就凭你对我的那点施舍一样的疼爱，我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吗？”
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又继续嘲讽地笑道：“对了，连你收养我，也是靠着我自己的努力一手促成的，现在你该知道，我做这些有多重要了？”
沈元夕想起来，十几年前，沈清敏的那个年迈多病的渔民父亲突然病故了，沈清敏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