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回到包间时,神情如旧,她温和的对学生道:“大家都尽兴点儿,别客气啊!”
一顿庆祝宴结束,学生开着车子将时笙送回了她在京大的住处。时笙上楼,五层的步梯楼,在这个晚上,上着似乎格外费劲。
时笙上到四楼半,身上已经没力气了。
她靠在楼道的墙壁上,想吸口气,却又在不经意的一仰头,看到五楼处,她寓所门口站着的身影时呼吸一紧。
许明川一身黑色,高大身形倚着墙壁在吸烟,那种姿态,像极年轻时那个桀骜不驯的他。
“怎的,敢见陈恩录,却不敢见我吗?”
男人开了口,声音透着凉薄。
时笙捏紧了手指,呼吸也跟着发紧。
她硬着头皮,顶着那锋锐的目光,迈上最后几级台阶,她抬手去贴指纹时,手指倏然被男人攥住,他捏着她的手指验了指纹,便一把拉开房门,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推了进去。
并随手开了客厅灯。
时笙站立不住差点儿摔了,她回身,就看见男人气场阴沉,一双黑眸阴凛的睨着她。
时笙深深吸气,才能不被这个气性永远十八岁的男人气到。
“许明川,吴丽雅还在等着你吧!你一边妻子,一边情人的,不可能永远瞒着她,快点回去吧!”
时笙平心静气的开口,弯身想换拖鞋。
手臂又被男人捉住。
“我回去,你去见陈恩录,嗯?”
男人一双黑眸冷气咄咄,房间里没开空调,但气温像平白下降了十几度。
时笙深吸气,“恩录是来京城治病的,我做为校友,去看看他不可以吗?”
她对他的表现恼怒又无力。
许明川勾了下唇,“恩录恩录,叫得还真亲!不认识的还得以为,陈恩录是你女儿的爸爸!”
“你!”
时笙真被气到了,胸口气伏,呼吸都跟着紧促了。她恼怒的瞪着他,不由讽刺开口:
“原来十八岁时,那个毛手毛脚,连门口都找不好的人是他!”
平素安静如竹的女人把自己都说的臊红了脸,她恨恨地扭过头去不看他。
许明川嘴角剧烈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