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对着苏寒说：“苏总，实在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这几个月来，感谢苏总的照顾，以后有机会，我定会报答的，以后…以后我就不来上班了，还忘苏总谅解。”
张晓霞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揪心。
“你个缺心眼的玩意儿，一个月轻轻松松六十块钱你不挣，你不干了难不成在家呆着当老姑娘，让我们一大家子人养活你吗？
我们一把屎一把尿，供你吃供穿，供你上学，在你身上下的功夫难道不少吗？
让你拿钱养活你两个哥哥，你倒还觉得委屈了？”
张母唾沫星子乱飞，指尖指着张晓霞的脑门，张晓霞有些恍惚，脑子里刺耳的话带着回声，音波一便又一便传来。
“我说过，就算饿死，也不会让你们养活。
你说你一把屎一把尿，供我吃供我穿？
我五岁记事以来，没上桌吃过饭，从小到大没穿过一件新衣服，穿的全是你儿子脱下来的满身全是补丁的衣服，就连村里孩子，一直都以为我是男孩子。
你说你供我上学？
我六岁上一年级，一年级还没读完，你就想让我辍学跟你们下地干活。
然后我每天放学，拼命的挖草药卖钱攒学费，只要是能换钱的，我通通想办法去挖，想让自己多学点知识，走出那个让人可悲的村子。
明明我学习成绩最好最努力，可你们眼里只有你们两个不学无术，天天上课逃学的儿子。
我小学毕业，成绩全班第一，可是你们说没钱，硬是撕毁了我的初中录取通知书。
我好不容易逃跑了，还替你们还债，你们为什么还要找来？”
张晓霞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从开始的讲述到最后的嘶吼，她悲痛欲绝，哀莫大于心死，终于忍无可忍，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苏寒想到舒清自杀之前也是这种表情，他的心莫名的被牵动。
大概，当初舒清父母逼着陈家给钱的时候，舒清的心情怕是跟眼前的张晓霞是一样的。
苏寒觉得很是好笑，心情很是沉重，舒清大概当时心如死灰，对父母失望之极，所以才选择跳楼来维护自己的尊严吧。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