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个奴婢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主子提条件。
正常情况下,府中姨娘生的孩子如果记在主母的名下,如同嫡系一般待遇,恐怕也是主子开恩了。
可是婉宁自五岁起便和爹娘分离,那种亲情可望而不可得的日子她深有体会。
她不想日后自己也同孩子骨肉分离。这种难熬的日子婉宁真不知道还有多少的勇气去面对。
婉宁的问话让傅益桓拧眉。
“姜家三小姐自小便受到良好的教育,无论是女红针织,琴棋书画都有很大造诣。在京城中她的名声极好。把孩子交给她抚养不好吗?”
对这种事情傅益桓认为理所应当。
但瞧着婉宁的神色好像是有些不悦,于是反问道。
他再次提到姜如婳的身份是在提醒婉宁他二人之间身份不同,自小所受的教养。
一个家生子和一个贵女教养出来的孩子自然不同。
傅益桓自认为说的是实话。却不知道他这话让婉宁觉得有一股气从胸口涌出来。
而是一点点地蔓延,直至五脏六腑,四肢。
直堵的婉宁呼吸困难,她需要一个点来发泄。
婉宁承认论教养自己确实不如一个贵女。
可是这么做就剥夺了她是身为一个母亲的权利。
一个姨娘在府中是奴婢一般的存在。
自己所生的孩子却不能在自己的身边,那她存在的用处不过是贡献一个肚子。
咬着嘴唇,婉宁沉默。傅益桓这话让她无法回答。
婉宁起伏的胸口让傅益桓意识到可能是他的语气有些重,这又放柔一些。
“婉宁,日后的事情还说不准。当初之所以选择姜二小姐,便是知道她无论是性相,品性皆为上乘。”
“即使孩子交给她抚养也是孩子的福气。毕竟无论如何,孩子总要称她一声母亲。”
这一番话轻柔,听在婉宁的耳中让她久久无法回神。
这话也在提醒婉宁,即使日后有了孩子连唤她一声娘亲都是不成。
自从入了这府里,婉宁知道自己做奴才的本分,腰板再也没有挺直。
卑躬屈膝,讨好奉承是一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