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益桓闭眼不语,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婉宁继续道。
“还请公子莫要将奴婢方才的挑拨之语放在心上,是奴婢错了。”
这句话婉宁是发自内心。
自己说的话主子不信,那就是挑拨,也是失了丫鬟的本分。
平时她总是本分长,本分短的挂到嘴边,今日所做的事情却和她所说截然相反。
用牙齿咬了咬舌头,一阵阵疼痛传遍全身,让婉宁深深地将今日的事情记在心上。
其实她以前谨小慎微,在府中是一个极其容易被人忽略的存在。
自从跟着傅益桓来到院子中,许是在这种没有人打压的环境中,让她一点点地放松自我,恢复了本性。
今天傅益桓的这番做法和举动给她深深地上了一课,再次把谨小慎微记在心中。
傅府和姜府的亲事就这样悄悄地定下来,没有外传,甚至连傅府中的长辈都不从知晓。
也是从那日姜家回来之后,婉宁在马车中彻底地认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她在傅益桓身边伺候时更加格外小心谨慎。
她的嘴就仿佛像是上了锁般,问便回一句,不问绝不多说一个字。
也是打从那日开始,婉宁便格外小心地存着银钱。
每当夜幕降临,婉宁便放下床帐,自己一个人偷偷地窝在床上,便把那钱袋子拿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数着银两。
虽然傅益桓那天把话说死了,但是婉宁想要出府的憧憬却从来没有消失掉。
他手摸着这些银两,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谨慎,不能因为在府中待的时间太久而忘了本心。
那日的事情也让婉宁记在心上,但是在这府中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同别人说。
云禾又来找她玩耍。
见到小姐妹,尤其是在三公子的院子中有了身份的小姐妹,婉宁耐不住将事同她说了。
云禾认真听着,直到对方说完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盏,思量一下便开口。
“你呀,就是太直,你忘了咱们是什么身份?你且记着,日后同大公子说话要小心谨慎,有些话要拐着弯儿说。”
“咱们这身份跟那些丫鬟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靠着公子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