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傅益桓的注意力已经全都落在了婉宁的身上。
婉宁的神情越发慌张。
傅益桓好奇,却也知道她未必会说,索性先去回应佩儿。
“不过是传个话,我身边的丫鬟虽然蠢笨却不是哑巴,叫她说过来就是,何必劳烦你多跑一趟。”他语气生疏。
佩儿等的就是这话。
她将自己怀里碎了的玉镯拿出来,添油加醋:“我家姑娘好心关切婉宁姑娘手上的伤,没想到却被她推倒了,手上的镯子也碎了,奴婢此番来,也是为了将这话说给公子听。”
傅益桓皱眉。
“我家姑娘心软,不想将事情闹大,可我家姑娘还没嫁过去呢,就被这贱婢如此陷害,日后指不定如何呢,还请公子处置了这贱婢,给我家姑娘一个交代。”
佩儿的话掷地有声,好似认定了傅益桓一定会责罚婉宁一般。
话说到这份上,婉宁便直直跪在了地上,不卑不亢:“奴婢没害人的心思,只是齐姑娘上来捏疼了奴婢,奴婢只想抽回手,没想到齐姑娘没站稳,奴婢愿意受罚,却不愿被人说成是陷害。”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我家姑娘好好地站着,若不是你怎么可能会摔?”
佩儿义愤填膺,“奴婢看这贱婢,就是觉得我家姑娘要嫁过去会威胁到她的恩宠,这才生了这么歹毒的心思出来,公子可千万不能就这般放过她。”
傅益桓阴沉着脸色:“依你之见,该如何?”
佩儿话里的得意遮掩不住:“奴婢愚笨,往常齐家有这样的事情都是扭送官府的,可我家姑娘心善,想着她是伺候过公子的,不愿多罚,可到底不能不罚,不如就砍了这贱婢的手,以儆效尤。”
婉宁身子微颤,眸子里头有泪水打转,抬头看着傅益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