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哭了?”傅益桓皱眉,想要伸手替她擦擦眼角的泪水,却扯到了身后的伤口。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王氏看我不顺眼又不是一两日的功夫,老头子也不是头一回打我,这次不成,总还有下一次,左右是与你无关的。”
“公子……”这话却叫婉宁心中添了负担。
傅益桓却是摆了摆手,似乎知道婉宁要说什么,生生堵住了她的嘴,而后才开口:“婉宁,你去给我熬碗鸡汤来,这皮肉伤就得多补充些营养才是。”
“是。”婉宁不敢怠慢,急匆匆地就奔着厨房去了。
她一路上都强忍着眼泪,到厨房之后见四下无人,这才一颗接一颗地掉了下来。
方才傅益桓替她擦眼泪那一幕让她的心脏狠狠地又疼了一下,但当着他的面实在不忍再掉眼泪。
王婆子也在厨房当中熬药,方才只是蹲下了身子添柴,如今听到哭声,抬眼一看就看到了婉宁,她叹了口气问道:“见到公子了?他可有好一些?”
“嬷嬷,公子这次是又因着什么挨了打?”
婉宁听见动静,微微地摇了摇头,一边准备着熬鸡汤的东西一边询问道。
王婆子站起身来直了直腰,摇了摇头开口:“真要有原因,那墨奕也就不会把脾气撒到你那些死物上了,这不是没有原因,他这才迁怒到了你的身上么?”
“没有原因?”婉宁切鸡肉的手就是一顿,抬头,皱着眉头询问道。
王婆子叹了口气:“可不是么?就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般,就连东边天塌了,西边院墙倒了这种事情,老爷都会怪在公子的头上,咱们这些做奴婢的,谁又敢说个什么呢?”
婉宁闻言却是没有说话,依旧在一刀一刀切着案板上的鸡肉。
只是她的心中此刻已经乱作了一团,按刘婆子的话语来说,傅相就是天底下最后一个正人君子。
怎么如今反倒成了胡乱发火,暴躁不安的人了呢?
红日初升,天际泛起微微的霞光,清晨的雾气也散尽了,露珠滚落在地面上,晶莹剔透,闪烁着诱人的色彩。
婉宁忙完了手上的活就到了傅益桓的院子。
才到门口,正巧就碰上了才从屋里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