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奴婢,素来伏低做小,饶是如此都免不了被人欺凌,可自来这院子,她的日子便渐渐好了。
不被人当成奴婢,而是当成个人。
她红了眼眶。
“这又是怎的了?”傅益桓惨白的脸色添了几分焦急。
他轻笑着哄她:“你说说你,多大年岁了,竟然还跟个小哭包一样。”
婉宁听着这哄小孩的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直接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她一时没控制好力道,听得了傅益桓的一声吃痛,便又自责起来。
“罢了,也就我惯着你这个脾气,换了旁人只怕真的要将你给赶出去了。”傅益桓轻笑着在她的头上揉了两下。
婉宁整齐的发髻瞬间凌乱起来。
她撇了撇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傅益桓都在府里头养病,别的院子也没人来打扰,倒是清静。
只是,傅益桓日日晚上都缠着婉宁,好似不知疲倦似的,次次都能到天亮,而婉宁更是一顿避子汤药都不敢落。
眼瞅着便要过年,朝中的事务慢慢多了起来,傅益桓也不好一直告假,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索性也就上朝去了。
婉宁起身,贴心为他穿衣戴帽。
“今儿你好生收拾一下自己,一会齐家人过来,我既是去上朝陪不了,便由你代我去。”傅益桓低头看她。
婉宁为他整理朝服的手一顿,很快就恢复如常:“齐家是见公子的,奴婢人微言轻,怕是不能代公子去呢。”
“王氏嘴里头的不干不净的,十有八九会毁了这门亲事,届时,还是得你公子我厚着脸皮去齐家负荆请罪,你替我看着,也好随机应变。”傅益桓道。
“况且,便是你不去,王氏一会儿也得差人来叫去碍齐夫人的眼。”
婉宁早就已经进退两难了,只能硬着头皮应道:“那奴婢就谨遵公子吩咐。”
“谨遵的话就去换上一身衣服。”傅益桓方才正在戴官帽,戴好之后才回过头来又嘱咐了一句。
婉宁回了一张笑脸,却是没有言语。
傅益桓看了她一瞬,外面竹青就在喊了:“公子,再不出发的话只怕会误了时辰。”
傅益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