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底下:“不……是奴婢自己烫的。”
傅益桓到底是没说话,而是先叫竹青将人给送了回去。
这一路,春杏仍旧是喋喋不休:“姑娘怎么就不把事情说给公子听呢,便是公子没瞧见,可只要你说了,他一定会向着你的。”
“叫他为了一个奴婢,去得罪未来的娘子吗?”婉宁反问一句。
这话倒是将春杏给问蒙了。
她垂下了头,没说出话来。
婉宁却再次幽幽来了一句:“我如今再得宠也是个宠婢,日后还是要仰仗着主母的鼻息过活,她身边的人自然也是不能得罪的。”
这话春杏有没有听进去不知道,可马车外的竹青却是听进耳朵里了。
马车停在傅府门口的时候,雪正好停了。
春杏急急拉着人进去处理手上的泡。
王婆子听到消息,也就拿着药膏进门来了。
“好好的人出去,怎么回来的时候就成了个样子,公子怎么说?”她自然是心疼自己外甥女的。
春杏口无遮拦:“公子还能怎么说,自然是叫那婆子回去了。”
“那婆子毕竟是齐二姑娘的人,二姑娘怎么可能会为了我们姑娘好好责罚她呢。”
“我看姑娘也知道吃下这哑巴亏了。”
婉宁听得头疼。
她原本是觉得春杏这张嘴能给自己解闷,可如今听着却是觉得有些不合规矩,便是为着自己好,也不该这般说话。
她连忙喝止住了春杏:“好了!咱们这些奴婢的,难道不该多吃些亏?总不能我去磨了公子,叫他去齐家给我要个说法吧。”
王婆子虽然偏心婉宁,却也是向着傅益桓的。
本还以为,有了自己的纵容,婉宁为人处世会骄纵些,如今看她这般懂规矩,自己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