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婉宁,你这又是何必呢?夫人那本来也是好意,你对公子有情有义,何必毁了这桩姻缘呢?”
王嬷嬷见状立刻苦口婆心地劝说了一通,只是这话语当中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婉宁心中可是跟明镜一般。
这主仆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唱一和地轮番上阵,不就是想逼自己妥协么?
她想到这里便准备再次拒绝,却还没有张嘴就被王嬷嬷捏住了嘴唇:“别急着回答我,这事儿对你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只要你毁掉二公子跟齐家的婚事,日后你可就是主母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比你做奴婢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婉宁却从来没想过要做主母,从来没想过要过那般的日子,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永远不想让傅益桓难做。
想到这里,尽管嘴唇被死死捏住,但她还是微微地摇了摇头。
王嬷嬷轻啧了一声,脸上瞬间就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表情:“你这孩子可真是……”
“王嬷嬷,够了!”身后的王氏撸着袖子冷声开口,“不用跟她废话了,我看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替我把家法拿来。”
木棍一下又一下。
数到‘十’的时候,婉宁仍然没有求饶的意思。
王氏云淡风轻地瞧着,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
不过是个奴婢,打死就打死了。
偏偏这个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声音。
“王氏,我看你在这个家里耀武扬威惯了,谁院子里的人都敢动了。”
傅益桓直接站定在婉宁的身侧,那些行刑的家丁一时间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王氏脸上的笑不达眼底:“昱儿,这丫鬟不知分寸,听说今儿才得罪了你未来夫人身边的嬷嬷,我方才叫她来问话,她更是口出狂言,一心要做你的正妻,我这才教她规矩的。”
傅益桓下意识地看向了婉宁,那眼神好似在询问她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心思。
这眼神叫婉宁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心痛。
她苦笑一声,连辩解的话也没有。
要是傅益桓不信她,便是她说破了大天也无用。
傅益桓却并没有责问婉宁,而是将犀利的目光再次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