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张婆子心里的一块大石头都落地了。
她来前,红袖说了,只要能叫婉宁消了气,便是打死了,也得受着。
王婆子欣慰地点了点头:“很是不错,你现在越来越有主见,日后挪了府,你也能自己撑起一个院子来,不必倚靠着我了。”
她一挥手,就有小丫鬟把张婆子带了下去。
诚如王婆子所说,傅益桓的确是忙,夜色都深了才回来。
婉宁都已经歇下了。
竹青将今日的事情说给了傅益桓听。
傅益桓连外裳都没脱,就去了婉宁的屋子里头。
他看着婉宁的睡颜,有些无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许是下手重了些,婉宁瞬间就被惊醒,本来还以为是贼人,正想叫人之际,借着朦胧的月光才认出了来人是傅益桓,她瞬间安心,急忙翻身下床燃起了蜡烛问道:“公子怎么来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处置了张婆子?”傅益桓招招手示意她坐在床榻边上。
婉宁闻言顿时就低下了头:“奴婢身份卑微,不配处置张婆子。”
“什么身份卑微?”傅益桓一听就皱紧了眉头,伸手把婉宁的头抬了起来,等两人的目光平行之后,他这才开口,“我整日忙得很,有些事情,你自己要有分寸。”
这话再次叫婉宁生了误会。
她不曾处置张婆子,就已经是分寸了,总不能还叫她受了委屈,还上门给齐玉妍赔不是。
“公子说的是,这事儿的确是奴婢的不是,明儿奴婢就亲自登门去给齐二姑娘赔不是,不过公子最好还是把奴婢赶出去的好,才是真的赔罪了。”她这话气冲冲的,将自己心酸委屈都带了出来。
傅益桓一头雾水。
他何曾是这个意思。
他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解释,说出口的话就成了冷冰冰的:“莫要胡闹了。”
婉宁如今浑身都是伤,又多病,随随便便就是一声吃痛。
“可是又疼了?”傅益桓不由得关切道,“我从太医院给你要了伤药来,抹两回就有用了。”
婉宁收了药:“多谢公子。”
她心里头又觉得暖暖的。
她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