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忘了这个:“那你有什么主意?”
“姑娘不是同三公子院里的璃落姑娘关系好,奴婢听说她如今已经脱了奴籍,手下还有良田铺子傍身,说出去也是个良家女子,便是新夫人进门也说不得她不是,姑娘何不效仿?”春杏连忙笑道。
婉宁瓮声瓮气:“你叫我去给公子要?”
“不然呢?”春杏觉得她有些傻。
婉宁立刻摆了手:“不成的!我做奴婢,公子就已经厚待我了,我不能再多要东西。”
“我的傻姑娘,目的可不是东西,而是只有良家女子才能有田产铺面,如此一来,你的目的达到了,还有了东西傍身,难道不好?”春杏继续劝她。
婉宁没说话。
春杏却是急了:“姑娘倒是顾及着脸皮,可旁人未必会。”
“便是这主意多了些算计,可咱们这种人为了活,除了用这种手段,还能如何?”
“一日为奴为婢,就一日没有尊严可言的。”
这话叫婉宁觉得有几分耳熟,前不久璃落才这么对她说过,也正是如此,她才动了心思,想要攀上傅皓谦,如今却又要脸面了。
她深吸一口气:“叫我想想吧。”
春杏不强求,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是奴婢,只是主子的好坏而已。
婉宁一直都没再动,只是在屋中呆坐到了晚上。
“婉宁一直未曾出门?”王婆子早在晌午的时候就问了一句,这会子已经掌上灯了,却还是没有见到婉宁的身影。
身边有丫鬟回道:“可不是么?不过若说婉宁是在偷懒,院里的丫鬟肯定都不敢这般说,只道她是在屋中做活。”
王婆子却以为婉宁又生病了,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了婉宁的屋子:“婉宁,你在么?”
屋内静悄悄地并没有声音传出,王婆子推了一下,发现门并没有闩着,立刻就迈步走了进来。
屋子里黑漆漆的,也没有掌着灯,王婆子摸索着到了桌边,借着廊下模糊的烛光,好似看到桌子旁前坐着个人:“婉宁?”
“王婆子。”黑暗中的那人应了一声。
王婆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差点被你给吓死,怎么也不掌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