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把方才两人的对话给想了起来,春杏脑子活络得很,立刻就抓住了郎中的手喝道,“好啊,你嫌弃我家姑娘只是个奴婢是不是?”
“我没那个意思……”郎中闻言顿时心虚地低下了头。
春杏立刻就指着那郎中的鼻子骂道:“你对得起郎中这两个字么?啊?救死扶伤是你们的信条不是么?”
“春杏,郎君寻来了么?怎么还聊起天来了?”王婆子听见外面的动静,立刻就出来问道。
春杏立刻没好气地把方才郎中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王婆子叹了口气:“你别怪他,他无非就是想多挣点银子,虽然她是奴婢,但是我会按主子的诊金付给你,行的话立刻进去看诊,不行的话就立马消失。”
郎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但还是快步地行了进去看诊,这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他也是要脸的人,若这件事情传了出去,日后也就不要在这个行当里面混了。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郎中这才面色凝重地把婉宁的手放进了被子里面。
“先生如何?”春杏立刻扶着王婆子上前两步问道,婉宁也看着郎中,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怎么了。
郎中缓缓开口:“要不咱们出去说?”
婉宁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完了!这都要背着自己说,难不成真的是不治之症?
春杏看婉宁的眉眼低落下去,立刻就开口:“无妨,先生,你就当着我家姑娘说吧,她受得了。”
“倒也不是大问题。”郎中这才意识到她们都误会了,立刻笑着摆了摆手,“你家姑娘这是气急攻心,需要保养,不能多思多虑。这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方才说背着她就是这般考量,她心中若是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然就起不到这保养的意思了。”
春杏听了一头雾水:“那先生按你的意思,我家姑娘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
“这不太好说,按照你们方才说的,都咳血了,那应该是有病的,但若是要开些药,却又无从下手,所以我才说心病还需心药医。”郎中摇了摇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开口。
春杏张了张嘴还想再问,那边王婆子就从怀中摸出了银子递给了郎中:“真是有劳先生了,春杏,把先生送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