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傅益桓手边的茶盏就在婉宁的脚边碎开了。
其中滚烫的茶水就溅到了婉宁的鞋子上,她不敢怠慢,登时就跪了下去请罪,手压在碎瓷片上也不敢计较:“请公子息怒。”
“息怒?”傅益桓冷哼,“呵,我先前只以为是我太过纵容你了,如今看来是你被王氏给教坏了,不管我怎么提醒你,你都不知悔改。”
“奴婢知错。”婉宁垂着头,手上的鲜血已经染红了那碎瓷片子,她却一声疼都不敢喊。
锦文反倒是已经慌了神,用力来拉扯婉宁的胳膊,脸上全都是泪痕:“婉宁姐姐,当日明明是你说担心齐二姑娘进门以后夺了你的恩宠,这才叫我过来帮你固宠的,如今公子要对我动手,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是我…说的?”婉宁脑子有些木木的。
她这些日子只顾着担心自己的身子,倒是忘了细想锦文那些话的深意。
如今才知,自己可是真的被人给利用了。
她连忙叩头,想要解释,可傅益桓根本就不给她再次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冷哼一声:“竹青把锦文带下去,既然她一心想要伺候男人,那就扔到二门上去,犒劳那些守门的老光棍,我的话,不必怜惜,等完事了,不必给她穿衣裳,直接扔回到王氏的院子里去,叫她看看,她手底下的人都是些什么腌臜心思。”
这话叫婉宁打了个冷颤。
她先前也是想要攀上傅皓谦,与锦文的心思如出一辙。
倘若那是不是傅益桓喝醉了酒,只怕自己也是这样的下场。
锦文一听这话,抱着婉宁胳膊的手又紧了紧,使劲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婉宁姐姐,你快帮我给公子求求情吧,我知道错了,日后不敢了,你快帮我求求情。”
“要不是你开口,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呢?”
“如今你高高在上,我却要被毁了名声,怎么行呢?”
她是一心想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婉宁的身上了。
婉宁闭了闭眼睛。
要是从前,她为了日后相处起来不尴尬,肯定是会帮锦文求情的,可如今,她自己的小命保不齐哪日就没了,她才不想再帮衬旁人。
她冷冷开口:“这条路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