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
而对于婉宁,那是一种复杂到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理清的情绪是失望,是愤怒,也是疑惑与不甘。
当一切落下帷幕,宇轩的出现打破了书房的沉寂,他的汇报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波澜。
傅益桓的反应,从最初的冷漠到后来的锐利,透露出他内心的风暴,而那件新衣上的无痕袖口,成为了这一切情绪波动中最微妙的注脚,无声地诉说着主人心境的微妙变化。
裴姑娘本是满心欢喜,打算轻巧地夺取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却不料命运弄人,一个不留神,那玉佩如同失去了灵性,从她指尖滑落,重重地敲击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
那一瞬,她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眼神闪烁,仿佛被恐惧瞬间攥住了咽喉。
她急中生智,却选错了方向,将责任一股脑地推向了身旁温婉如水的婉宁姑娘,用词尖锐,仿佛是利剑,试图割裂真相,硬生生将错误栽赃于婉宁姑娘不慎失手。
婉宁姑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选择了沉默,她的眼神中虽有委屈,却更多的是无奈与容忍,那是一种被误解却又无力辩驳的悲哀。
宇轩在述说这一幕时,喉头不禁有些哽咽,他的心随着回忆的潮水起伏,眼中满是为婉宁姑娘抱不平的愤慨与恐惧交织的复杂情绪。
他知道,一旦此事被二公子得知,免不了一场风暴,而傅益桓方才那冷漠的神情,预示着一场不可逆转的灾难正悄然降临。
书房内,空气似乎凝固,时间在此刻变得异常沉重,就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更添了几分山雨欲来的紧迫感。
傅益桓端详着手中的砚台,那细腻的纹路仿佛在讲述着古老的故事,试图抚平他心中的波澜。
然而,这份宁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假象,他猛地起身,手中的砚台如同他心中压抑的情绪,重重地掷向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吓得宇轩全身一震,脸色苍白如纸,抬眸间,只见傅益桓眼中已布满寒霜,那是从未有过的愤怒与冰冷。
“裴姑娘?”
傅益桓的话语中带着难以置信的冷硬,每一个字都仿佛携带着凛冽的寒风,刺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