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而在第一时间得知归夷焦急的呼唤后,便即刻奔向药房,这份敏捷与担忧尽显于匆匆步伐之中。
她把药箱稳稳安置于姜承宣身旁,语带急促却饱含关切:“姜公子,药箱已为您备好。”
姜承宣的手指轻轻划过药箱边缘,从中抽出一根根闪着寒光的银针,紧绷的面容上终于掠过一丝宽慰。
随着银针精准入肤,空气仿佛凝固,婉宁的身躯猛然震颤,一阵阵激烈的咳嗽随之而来,直至最后,她用力一扭颈项,嘴角溢出一线殷红,双眼却依然紧闭,仿佛沉沦于痛苦的深渊。
这突变的景象,使姜承宣平日里的从容尽数消散,面色陡然苍白如纸。
目睹此情此景,傅益桓内心似被利爪撕扯,慌乱如潮水般涌来,眼前恍惚一片,不敢直视地上的斑驳血迹,也不敢向前,生怕自己的贸然行动会成为姜承宣救治的阻碍。
婉宁,这个在他心中占据特殊位置的女子,怎会如此?
一种久违的、几近窒息的恐慌紧紧包裹住傅益桓,胸口仿佛被无形的重石压住,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思绪杂乱无章,指尖逐渐麻木,他呆立原地,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不会……
他无法接受这个念头。
傅益桓踉跄前行,屈膝跪坐在婉宁不远处,视线所及,是她那失去血色的容颜,如同冬日里的一片雪地,让人心生凉意。
胸腔内的空洞感愈发强烈,如同被无形的利刃割裂,他无意识地抚摸胸口,试图平复内心的翻腾,耳边的世界似乎已远去,唯独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颤抖的指尖最终触碰到婉宁冰冷的手,那一丝寒意如电流般窜入心扉,令他心痛至极,几乎要本能地抽回手。
傅益桓的目光深深锁定在她的面容上,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焦虑与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