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别忘了,跟二公子提一提婉宁姑娘的问候,他若知道有人如此记挂,定会心情大好!”
归夷边说边观察着宇文,只见他面容依旧淡漠,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主人大约还需两三天方能返家。”
片刻的迟疑后,宇文对着归夷简短说道。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迫:“我手头事务繁多,不宜久留,需得即刻动身。”
正欲转身离去,宇文的动作忽的一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随即自腰间解下一物,是一枚小巧玲珑的京城特色饰品,轻轻塞入归夷怀中,语调平淡却难掩关怀:“这是我从京城为你挑选的小玩意,闲暇时把玩一二吧。”
言毕,宇文动作干脆,转身离去,未留下半点拖泥带水,只留下身后归夷一人,手中握着那小小物件,怔怔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
心中暗自叹息,宇文这名字实在与他本人不符,若要形容他的性格,或许“石头”二字更为贴切。
在傅府内,宇文细心打包好傅益桓所需的各式物品,随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再次踏入傅益桓的视线时,夜幕已如浓墨般沉重。
傅益桓静坐于椅,面前是一位被绳索紧紧束缚、伤痕累累的俘虏,面目全非,唯有胸腔微弱的起伏显示着生命的余温,全身散发着一种接近消逝的气息。
察觉到宇文的到来,傅益桓站起身,径自走出这个昏暗的审讯室,嗓音淡漠:“东西已经送到了吧?”
宇文微微颔首,刚欲接过侍卫手中的长鞭继续未竟的审讯工作,脑中却突现离别时归夷的玩笑话是否该将婉宁姑娘询问主子行踪的事情告知?短暂的思忖后,宇文最终还是握紧了长鞭,眼神冷厉如刀锋,内心的波澜却悄然平息。
他深知归夷太过年轻,常爱开玩笑。主子素来冷酷严谨,怎会介意这些世俗情感中的琐碎之事?
宇文神色凝重,眼角余光捕捉到身旁侍卫们畏惧的眼神,他开口道:“大人,此人嘴硬异常,严词拒绝透露半分消息,恐怕还需您亲自动手。”
随着他轻轻点头,那被捆绑的男子猛然抬起血迹斑斑的头颅,目光狠戾地盯视过来。
宇文挥鞭一声令下:“取刑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