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尚见姑母并未有异议,心中稍安,话锋一转,似是无意间提及:“女子之间的心思,毕竟还是姑母您更了解。当年,傅益桓与妹妹几乎就要结成连理,却因种种变故而擦肩而过,傅益桓回到了京城,而妹妹却最终嫁与他人。”
“殊不知,那桩婚事并未给妹妹带来幸福,反而让她陷入困境,现正筹谋和离。本想待傅益桓回京再做打算,却传来他心已被一丫鬟占据的消息。妹妹在京中的日子并不好过,作为兄长,我怎能不替她担忧,为她解困。”
二夫人听到“傅益桓”三字,心头猛地一震,面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半晌,才犹豫着开口:“区区一个丫鬟,将来即使妹妹嫁过去,最多也只是做个侧室,何至于此?”
杨之尚苦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这也是我困惑之处,妹妹在信中责怪我不解女儿家的心思,言道若不及早解决婉宁之事,怕是后患无穷。”
当得知是赵馨悦亲自来信,二夫人的表情愈发严肃,沉声道:“此事复杂,容我好好思量一番。”
杨之尚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封藏着锦囊妙计的信笺,轻轻推至二夫人面前,言辞恳切:“那就拜托姑母了。”
话毕,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看似不经意地提及:“对了,听说姑母近来也在为堂妹的婚事忙碌?”
二夫人沉吟片刻,终是接过了那封信,淡然道:“既是如此,我自然会好好斟酌。”
……
而在另一边,谢府之中,傅益桓这几日颇为清闲,每日不是在院中品茗读书,便是携着婉宁漫步在林荫小径上,享受着难能可贵的宁静时光。
“这是什么玩意?”
宇轩望着妹妹归夷腰间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巧银质虎形佩饰,眉间凝聚着疑惑,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解,“你何时对这类饰品感兴趣了?”
归夷正沉浸在傅益桓交给她的一堆库房珍宝中,哥哥突如其来的提问打断了她的思绪,让她不禁嘟囔了几句:“这又不是我的,是大哥特意让宇文从京城带给我的礼物。”
宇轩闻言,动作一滞,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细细端详着归夷的神情,却只见她满脸的不耐,并无丝毫羞涩之意,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略微松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