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询问道:“怎么突然决定去迎接赵誉泽?我记得你与他交情似乎没有深厚到那种程度吧。”
傅益桓的目光从帕子上收回,轻轻一侧首,淡漠地扫过姜承宣:“是他父亲放心不下,来信恳求我代为走这一遭。”
姜承宣心底涌起一抹无奈,恍然道:“差点忘了那一段过往,这恐怕是国公夫人的安排吧。自从失去了唯一的女儿后,她对赵誉泽的关照定是倍加细心。”
“嗯,理应如此。”
傅益桓回想起信中镇国公的殷切恳求,念及旧日的情分及对方对自己曾经的恩泽,这趟行程,他不得不去。
“你干嘛老盯着那块帕子看,有什么特别的吗?”
姜承宣耐不住心中的焦躁与无聊,凑上前去,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给我看看如何?”
手不自觉地伸出,意图拿过那方帕子,岂料傅益桓却迅速将帕子收拢至怀中,同时投来一道冷冽的目光,那眼神冷峻异常,直让姜承宣感到一股寒意直透背脊,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强作镇定道:“不过是一方手帕而已,我又不是要抢你的?”
“就算是抢,又能怎样?”
姜承宣心有不甘,紧盯着傅益桓,反问道:“难道就连一块手帕都舍不得赠予我吗?”
傅益桓微微抬眸,淡漠的目光在姜承宣身上一掠而过,“你确实够无聊的。”
姜承宣抿抿嘴,忽然恍若大悟,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哦,我想起来了,这手帕该不会是婉宁亲手所绣的吧?”
原以为傅益桓会一如既往地不予理会,孰料,姜承宣的话语刚落,傅益桓轻轻点了点头,简洁地回应:“没错。”
姜承宣心中暗自嘀咕,自觉这百无聊赖的大脑实是不够灵光,提出这样的问题纯粹是自寻烦恼。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接续,姜承宣唯有轻叹一声,但又不甘寂寞,继续寻找话题。
“对了。”
他灵光一闪,找到了一个颇为有趣的话题,遂向傅益桓问道:“你是不是正盘算着让婉宁为你诞下一子?”
“这就是你打发时间的方式?”
傅益桓眉宇微蹙,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