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玦睁开眼，只觉眼前一片混沌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哪怕她用万法圣眼都看不透。
她摇了摇发胀的脑袋，这是哪里……方才她没死？
“你醒了……”
旁边响起男子温润轻柔的声音。
“百里琰？”
凤玦不可置信的唤出声。
“恩，是我。”百里琰点头。
凤玦诧异道：“这是哪里？我没死？”
百里琰点头：“恩，没死。”他虚弱的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喘息了口气。
凤玦想要召唤出紫薇神火，却发现连动一动手指，浑身都疼得厉害。
九龙琉璃塔也无法召唤，想来是受伤太重的原因。
她只得从手上的空间纳戒中取出几枚月光石来当做照明用。
清淡的白辉之下，百里琰脸庞一片苍白，毫无血色，嘴角干裂泛白，胸前的黑衣上一片暗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凤玦手指连忙搭在他的脉博处，却发现他除了内伤之外，还失血过多，情况很是糟糕。
百里琰勾唇一笑，脸上的笑容苍白，鬓间的墨发湿透，黏在脸颊之上，让他多了一丝虚弱的美感。
“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罢了……”
凤玦眯眼思索了片刻，便明白了过来，她脸色微沉，一把揪开百里琰胸前的衣服，百里琰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
他只能快速的伸手覆在了凤玦的双眼上：“阿玦，别看。”
凤玦掰开他的手，只见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暴露在眼前，那伤口深可见骨，里面一片殷红，新伤旧伤重叠在一起，就算是凤玦看了，都忍不住紧紧皱起眉头。
“这上面的刀伤至少有十几道……你用你的心头血喂我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还有不可置疑的坚定。
“恩。”百里琰见躲不过去，只能承认，他点头，轻恩了一声，但又怕给凤玦增加心理负担，他解释道：“我们一起掉下来了，只有你活着，我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凤玦眼眶微微发红，难怪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除了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