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安静了，又或许是霍明臣身上的气息过于浓厚，宁心感觉整个机舱都是霍明臣的气息，而她像是被他的气息紧紧包围、没有办法逃脱的囚犯。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宁心打开了窗户。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白云，低眸看去，他们所处的高空，能让她把底下所有的美景尽收眼底，这让她有了一种世界都被踩在脚下的虚空感。
上一次在这么高的高空俯视下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太久了，好像还是父母没有出事的时候。
宁心看着窗外，思绪杂乱，一时间连呼吸都轻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仍然是霍明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
“宁心，那天晚上我的提议，你是怎么想的？”
宁心看向霍明臣，眼神中还带着一点迷茫，她的思绪还没有完全回归。
两人静静对视几秒，直到宁心又感觉到周身散发着，属于霍明臣的似有若无的气息。
她点头，捏着自己的手指。
她还以为过了这两天，霍明臣已经不会提起那件事情了。
只是这两天她也想得很清楚。
她并不想跟霍明臣之间有什么没有必要的联系，就连朋友也是，能不做就不做。
她只想三年之约结束之后，带着霍氏承诺的那笔钱远远地离开霍氏，包括霍氏的每个人，包括霍老爷子，以及霍明臣。
“非常抱歉，霍总。”
她又变成了那个公事公办的宁心，就像以前一样，把有关霍明臣的一切事宜都当做工作对待。
不管是帮他处理那些女人，还是配合他一起哄骗霍老爷子，在她心里的定义都是一样的。
那是她的工作，是她应尽的义务。
她看着霍明臣，眼神里明晃晃的，只有下属对上司的忠诚，其余的，统统没有。
霍明臣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知道多说无益，他偏过头去，避开了宁心的视线，风将他的回答吹到了宁心的耳边。
他说：“我知道了。”
宁心暗暗松了口气，却又有种自己丢失了什么东西的感觉。
很奇怪，也莫名让人心生一丝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