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臣没想到宁心会知道他和关韩烟的事情，下意识就想要解释，“我和韩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些媒体的话都是……”
“那是哪样？”她笑着问他，泪水滑落，衬得她脆弱不堪。
“你在这个圈子里待了这么久，你真的不知道媒体会怎么写吗？”
“你去陪她的时候，真的，就没有时间把事情告诉我吗？”
这样一件小事，他只要发个消息就好了，可她还是从新闻上知道的这件事情。
她的丈夫，去陪另一个女人办展览，她却只能从新闻上知道这个消息。
宁心突然觉得自己付出的感情，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抬眼看着霍明臣，眼眶红得可怕，脸色却白得惊人，像是所有的力气全部已经消耗殆尽，她的声音有气无力，“霍明臣，你告诉我，关韩烟办这个展览，你有没有帮忙？”
霍明臣沉默了。
沉默也是一种答案。
“原来如此。”
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如果不是依靠着门，恐怕已经直接坐在了地上。
或许是因为帮助白月光的事情被揭露，霍明臣心虚，所以这一次，宁心轻轻一挣，他就松开了手。
宁心扶着门，小口呼吸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一点力气。
“我们各自冷静一下吧。”
她打开门，拖着几乎完全失去力气的身体进了公寓，就连关门的声音都很轻很轻。
赤脚走进房间，直到将脸完全埋进被子里，在这个仅剩下她自己的空间里，宁心才终于敢把所有的压力全部释放出来。
她想，霍明臣或许是爱她的，可他心里能装下的人却不只有她一个。
他能一边哄着她，告诉她只爱她一个。
也能陪着关韩烟，把关韩烟想要的全部给她。
他心里从来就不仅仅只有她。
是她妄想了。
霍明臣在门口站了很久，好几次都想要敲门，可一想到宁心双目猩红地质问他时，他就始终不敢敲下去。
直到斜月悬挂，他才终于离开了宁心的公寓。
灯红酒绿的酒吧内，霍明臣已经一个人埋头喝了好几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