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她说了太多次了,说得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腻了。
为什么她就不能忍耐一下,以后两个人在一起了,有的是时间腻歪,又何必争那一朝一夕?
现在李氏知道了此事,她们完全陷入了被动了啊。
邱氏心乱如麻,一时也没了主意。
沈玉珠规规矩矩地坐着,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惶恐,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如果那件事爆出来,她就算嫁进国公府也会抬不起头来,以后不管过得有多体面,一句“无媒苟合”就能把她打入深渊。
这个标签她这辈子都无法撕掉,她会被人钉在耻辱柱上,任人唾弃辱骂,所有人见了她都要露出鄙夷的神色,还会在后面指指点点。
不仅是她,就连她的孩子也会成为别人的笑柄,被人轻视践踏。
沈玉珠越想越觉得前途黑暗,她感觉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冷汗一阵阵往外冒着,她隐约看见无数张鄙夷的目光向她投了过来,嗡嗡的谩骂嘲讽声随之响起,不断在她的耳畔回荡。
她的瞳孔一点点放大,并不太热的早上额头布满了汗珠。
“母亲,母亲您要救我,我好怕,母亲,我不要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再也不忤逆您了,以后我一定都听您的……
我,我去给沈玉锦道歉,母亲,我去给她道歉,我,我把我的东西都给她,我什么都不要了。
母亲,您快去求求大伯母,去求求大伯,他们打我骂我都行,别把事情抖出去,走,我们快走,去找他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马车呢?马车在哪儿?雪儿,雪儿,快带我去。”
恐惧击溃了她薄弱的心智,表情时而痛苦,时而急切,苍白的脸上泪水早已弄花了精致的妆容。
她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着,甚至忘了雪儿因生病根本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