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看到沈玉锦的脸色没有那么灰白了,紧缩的心脏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他皱眉看向刘夫人,“我的意思你没听明白吗?”
那看蠢货的眼神让刘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一心只想把主动权争取过来,根本没细想沈斯年的话。
“你自己都说了,这里是刘家,你更熟悉,做事更得心应手,我看起来很蠢吗?会看着你随心进行安排。”沈斯年嘲讽不已。
他这是认定沈玉锦是刘家人害的了!
刘夫人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脑中思绪飞快流转,她再次开口,“那……能否让我的丫鬟跟着你们一起行动?”
沈斯年冷哼一声,直接无视了她。
刘夫人的面子里子在短短的几句话中丢了个干净,她捏紧帕子,表情阴郁地坐到了边上。
县衙大堂
一名汉子被按在地上,两名衙役手握水火棍,一下一下打在那汉子的臀部,不多时,便见有血渗了出来,然而汉子却并未发出求饶和尖叫,眼里带着不屈的决绝。
“牛大力,本官最后说一次,你妹妹的案子已经审理清楚了,是她非要嫁给张家当填房,你就不要执迷不悟了,看在你曾为本官效力的份上,本官暂且饶了你的性命,要是你还敢扰乱公堂,寻本官的晦气,下次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了。”
高县令脸上带着嘲讽的笑,端起茶杯往后靠了靠,听着那板子落下的声音,摇头晃脑地哼起了曲儿。
“狗官……”
高县令喝茶的手一顿,脸色一肃,身子往前一倾,指向牛大力,“打,给我狠狠地打,敢辱骂朝廷命官,死也应当!”
两名衙役对视一眼,脸上闪过无奈,心里道了声“得罪”,手上加重了些力气。
牛大力原也是衙役,只是一个月前在他妹妹的案子了结后离开了。
牛大力的妹妹叫牛小花,今年十六,被五十多岁的张员外看上了,张员外去牛家提亲时牛家人没答应,于是就直接把人给绑回了府。
牛大力要回妹妹无果,只能将张员外告上了公堂,他以为自己是衙役,好歹能为妹妹讨回给公道,但事实证明,在银子面前,人人平等。
他是衙役又如何,挡了县太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