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边坐了会儿,替她掖好被子,这才离开。
半晌,床上的人睁开迷蒙的眼,摸了下脸颊,又沉沉睡了过去。
沈玉锦酒量的确不差,但架不住喝得多,她醉是真的,但远没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端王的问话她都有仔细分辨,就怕自己不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有惊无险躲过他的盘问,躺回床上时,模模糊糊感觉他似乎碰了她的脸颊,想拍开他,但胳膊有千斤重,挣扎了许久,才抬起来,然而人早已经离去了。
次日,沈玉锦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小云听到动静,转到里屋,忍不住问道:“小姐,您昨晚喝酒怎么不叫醒奴婢,奴婢好替您张罗点吃食啊。”
沈玉锦揉了揉眼,感觉头还是昏沉得厉害,听小云说,她才想起昨晚的事。
看到衣服是穿着的,松了口气。
她对自己的酒量太过自信了,一般人喝不过她,不代表所有人都喝不过她,昨晚就失算了。
她不禁庆幸与她喝酒的是端王,他一向守礼,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要换成别人,恐怕要遭。
然而她不知的是,端王也为她的好酒量感到心惊,他能保持清醒,完全是耍赖心眼,用内力将酒给逼了出去。
否则,谁先倒下还真不好说。
察觉到手里有东西,摊开一看,见是块上好的白玉扳指,摩挲了两下,压在了枕下。
洗漱过后,沈玉锦看给老夫人请安已经迟了,索性没去,打发人去说一声,她身体不适。
小云端了吃食过来,笑道:“小姐不用担心,张嬷嬷已经打发人去了,并且还让人请了大夫过来。”
院子里有个资历老的嬷嬷就是好,省了很多心思。
“锦儿,听说你病了?”
沈轻舟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暗叫一声“糟糕”立马跑了过来,生怕沈玉锦被端王纠缠。
早起他便着人打听了端王的动静,结果小厮来报,李睿不在屋里。
这可急坏了沈轻舟。
他不在屋里能去哪儿?肯定跑锦儿这儿来了!
那个该死的混蛋,居然敢对他下黑手,要让他知道他来找锦儿,说什么都要把人撵出去。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