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抿了一小口,眼皮动了动:“茶也喝了,画押吧。”
黎久薇跪着没动,抬起眼,目光中有一抹近乎嚣张的关切:“您头晕不晕,眼皮沉不沉,有没有越来越困?”
白氏反应过来想要扬手打她的时候,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你还有药?如此狡诈,难怪黎家人都防着你!”
“我狡诈?在马车上,是您先给我下药的吧?给我下马威,我当然要以牙还牙。何况你死不悔改,到现在了,还在屋里点迷香!”黎久薇对白氏的行径嗤之以鼻。
反正惩治恶行不扣功德,等她把白氏收拾一顿,再接着报恩。
“什么迷香?我没有……好像真有迷香,你是硬货,八成是来劫你的。你先跑,活着就来找我,你的身契在我这儿……”白氏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这倒是没想到!
黎久薇一机灵,她一醒来就察觉有人进了内院,还以为是白氏用来对付她的人,那么现在她是不是该跑?
黎久薇略想了一下,快速地往嘴里塞了颗药丸子,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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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的小土院背靠着一座低矮荒凉的山丘,夜里风声的掩护下,半山腰摸上来训练有素的一队人,中间护着一辆马车。
“马车过不去了,少爷,小的下去替您看看?腿脚不好还偏要来,来了还不是得小的替你看。”
“您要觉得不过瘾,小的背您过去。万一被人抓了,咱也不用报府上名号,就您这身伤,谁好意思动您谁是孙子。”
白天拿着画像四处找人的护卫李成此时一身黑衣,对着马车里的主子一通念叨。
容轩目光清冷,隔着幕帘向外看了一眼:“看看去,别惊动了。”
李成头顶莫名一凉,梗着脖子继续当一只死鸭子:“这就去,唉,您说您来这儿干嘛……”
“滚!”容轩发了话,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压制着心里的烦躁。
晨间他才派出人手寻人,还不到晌午,他的好父亲容元修就遣了管家传话,说是过几日会买几个通房丫头过去服侍他。
他想着如果梦是真的,“九娘”应该还在人牙子手上,听了消息他就催着李成抓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