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说了谎。
好在元都离西绥太远,凡是和宫里沾了边儿的事儿都会被抬高,没有实证,一般人不敢轻易质疑。她这一身医术缺个出处,只能假借这位姜老太医之名了。
容轩护她,是他品行高洁,可关键时候她不能只会狐假虎威,躲在他身后。
就算容轩跟她素不相识也没有因果,面对这样一个伤者,她也护着他!
容轩说话的时候,黎久薇就在暗暗运气,卯足了劲儿地准备开口,容轩话音一落,她一个错身就将他半挡在身后:
“曹郎中的话真有意思,前脚刚说我会害了大公子,一听姜老太医曾经指点过我,就改了口,说只是无用。从头到尾,您都没有看过我是如何给大公子推经活络的。”
“看来在曹郎中这儿,医术如何是只看师门名气的。您如此自信,想必是师出名门了。”
“那么敢问师出名门的曹郎中,为何大公子从第三日起用的药从未调过方子?骨伤之人发热是再常见不过的,为何您开的方子只有用于活血化瘀、去腐生肌的,却完全没有退热镇痛的?”
“还有您只嘱咐奴婢给大公子敷药,大公子伤处皮肉溃烂成疡,已然感染,为何不用药液清洗之后再敷药?”
“您若非要说这样做没问题,奴婢也愿意同您上府衙走一遭,请衙门里的官爷陪着咱们走一走,看看医馆里那些骨伤病患是如何疗愈的,是不是都像这般。”
曹郎中被说中要害,气得脸色铁青,犹自端着尊长的架子狡辩:“你懂什么?大公子是新伤,最忌讳折腾,过几日老朽自会配制汤药为他清洗伤处。外敷药的方子,今日也是要调整的。”
“你一个小丫头,初识医术,应该懂得什么是欲速则不达,这样的伤只能慢慢疗愈,急不得。”
“你有大公子护着,老朽是罚不得你了,日后你应好生磨练心性,不要净把心思用在狐媚主子上。速速退下吧,老朽要给大公子治伤。”
眼见着曹郎中心虚,黎久薇更觉得他虚伪:“理亏就说别人假托名医名望压人,再说不过就是女子狐媚。若是换一件事,相信只要您说不过了,也要用一样的说辞应对。”
“这般重的骨伤,初时便要当急症来治,要以保住性命为首。眼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