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也不是,我先被带到了一个院子里,住了十来天才来的这儿。我也说不清楚在哪儿,是马车带我过去的,我也没有出去过。我想要打听来着,可那儿只有一个看门的哑仆。”
十来天前,容轩还好好的,谁也不可能预料到会天降横祸,但是那时容元修已经安排了各路牙婆去给容轩买通房了。
倒不是说奴儿也是这当中的一员,黎久薇之前了解过,买来的这些姑娘之前的出身最差也是良善人家的奴仆,身家清白,没有这般复杂的经历。
那么,钱管家把她安排在这儿做什么?
这个问题恐怕奴儿也给不出答案。
奴儿见她在想着什么,以为她不高兴了,说话就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余妈妈她先是误会我是钱管家的女儿,后来钱管家应该是跟她解释过了,她又觉得我想要给钱管家做小……”
“余妈妈是钱管家的表亲,之前的男人生病没了。后厨的人说钱管家的妻子过世之后,余妈妈就想改嫁给钱管家。”
换句话,无论奴儿是钱管家外面的骨肉还是有些关系的女子,都招了余妈妈的眼。
黎久薇懂了,微微颔首:“对着余妈妈这样的人,这种事儿解释不清楚,日久见人心吧。”
她顿了顿,“我不是让你忍着,有机会当然要让她知道利害。只是你这样的出身,万一惹恼了她,怕对你不好,一定得找个万全的法子。”
奴儿用力点头:“我知道久薇姐姐是为了我好,我是贱籍里最下等的……万一她说通了钱管家,把我送回去,或是卖去别处……”
按照天禹律法,黎久薇现在既是罪籍也是奴籍,可是因为她原本是良家,等到大赦或是靠立功自赎己身,她还能重新做回良籍。
奴儿就不一样了,她若是一出生就在那种地方,她就是贱籍里的女昌籍,这种情况想要出贱入良可就太难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这类人更容易被买卖。
反正在原身的记忆里,赵氏教她管家的时候提过一句,大致是整个元都每年能够成功出贱入良的一只手都数不满。
黎久薇动了恻隐之心:“有机会我想想法子……你一见到我就想要帮我,是因为我跟你外祖父一样都是流放之人?”
“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