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开口就有些迟疑了,“要不索性把咱们之间的谣传坐实了,就当作你我真就在争风吃醋,这样你我平日里多些来往也不显得突兀。”
虽都是容轩身边出去的人,到底从前没有任何交集,来往多了很难不引起怀疑,这倒是个好办法。
黎久薇觉得夕荷这样的人真的太聪明了,这么体贴的法子都能想到,况且说实话这么做是有损名声的。
名声这种东西黎久薇不是很在乎,像她这样的小狐狸还在幼年时就扒过墙根看长辈们如何在人界争风吃醋了。
夕荷就不一样了,万一外面又要传她跟容轩有什么,将来即便容轩亲自开口替她说明,恐怕也解释不清楚了。
可见,夕荷是一个忠心的人,也是一个明白人。她心里明白得很,若是容轩不行了,就什么都没了,到那时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名又算得了什么。
黎久薇很愿意跟这种痛快人合作,她挑了挑眉,抬手就将一旁的茶盏扫到地上,随着清脆的碎瓷声传来,她大声嚷嚷道:
“你干娘是先夫人的陪房又如何?我还是老爷买来给大公子的人呢,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还青梅竹马呢?还不是被赶到这后厨来?”
外面的人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黎久薇说这话时对着夕荷拿腔拿调、挤眉弄眼、摇头晃脑的样子。
夕荷被她逗得不行,也佯装怒道:“老爷买回来的,也没见老爷派人来救你?甭管原先出身如何,现在都是奴己。梅香拜把子,谁比谁高贵了?”
“你你你……”黎久薇无声地笑着,将旁边一个放瓜子儿的盘子递给夕荷。
夕荷接过来,照着关紧的木门上砸了过去,呜咽起来:“我不懂医术,也不会熬汤,你就欺负我吧。我倒要看看,你和我谁先回正院去。”
盘子是那种笨瓷的,又厚又重,落地摔碎之前,先砸在门上发出嘭地一声响,砸得整扇门都朝外面震动了两下。
门外适时地响起一声惊呼,孙氏伸手就要推门进来,却发现门被从里面插上了:
“哎呦呦,我的小姑奶奶们,果然都是富贵人家出来的,都不心疼东西,摔摔打打的,当这儿是哪儿呢?还不把门开开?”
刚才她们就怀疑阶下站了个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