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提库里还有好些襻膊和围裙。
别院主屋
第二日晌午过后,曹郎中来给容轩请脉,刚好赶上容轩用完饭,李成将碗筷收拾了出去,他看都没看一眼,径自进去了。
自从黎久薇被斥责还遣去了后厨,其他医者又进不了正院,曹郎中就彻底把持了容轩这里的医药之事。
他原就见容轩伤重,想着能保住命就是了,早早就做好容轩要瘫在榻上的准备,他治起伤来也就更加不疾不徐、按部就班。
这几日容轩腿上的伤口确实愈合了一些,骨伤却……还是老样子。
曹郎中如今四五日才过来一次,也就是请个平安脉,给送些新配的药膏了,他平静地循例问道:
“大公子这几日可好些了?有没有哪里敢到不适?”
这时候受了这么重的骨伤,疼痛是不可避免的,这样的不适若不是实在无法忍受,是不需要特意跟郎中说的。说了用处也不大,因为没有更有效的止痛方式。
容轩抚着额头,似乎有些头疼:“前些日子好些了,这几天伤口处痒得厉害,睡得也不大好,整个身子感觉比之前沉了。吃了药之后……肚子好像不太舒服,老是翻腾。”
“还有这腿……我是说膝下,以前还略微有点感觉,能感觉到疼,这几天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曹伯,我这身子是好些了,还是更差了?”
黎久薇没说要说哪儿不舒服,容轩只能说自己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又哪儿都不是特别严重,这样模棱两可的说辞最能让医者好一通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曹郎中愣了愣:“伤口痒是在长新肉,这时候睡不安稳也是常有的,大公子得忍耐些。可膝下彻底没了感觉,胃里也不舒服,这又是从何说起?大公子可能确定?”
伤病重的人在屋子里待得久了,时常会觉着自己浑身上下都不适,其实并非如此。
曹郎中觉得自己的药没有问题,并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他觉得容轩就是这种情况。
容轩露出哀莫大于心死地神情:“曹伯,我知道我这将来大体是要在这院子里过了,成了一个废人,也没什么指望了,可我也不至于在这种事儿上骗您。”
“我这腿……我巴不得能有感觉,哪怕只是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