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若是余妈妈肯帮老朽这个忙,老朽也会帮余妈妈早日回到主宅。”
余王氏这么一想,到底是提早回到主宅的心战胜了想要笼络容轩的,连忙道:
“跟曹郎中也相识十余年了,自是信得过您的人品,您怎么说怎么是。”
余王氏和曹郎中究竟说了什么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孙妈妈在外面守着一个劲儿地往屋子的方向看,等了好久都不见曹郎中出来。
孙妈妈探头探脑的时候没有发现,夕荷也留意着这边的动静,没一会儿消息就到了黎久薇那儿。
奴儿去当值了,屋里只有黎久薇一人,夕荷将门插上就小声道:“刚曹郎中路上一看就是在想事儿,从我旁边过去,眼睛都没抬一下,我听见他嘴里在嘀咕着什么汤方。”
“你那个方子没什么问题吧?还是有人使坏,在汤里加了什么东西?”
夕荷是个聪明人,黎久薇和李成那边都没有跟她说过事情的具体细节,但一来二去的,事情大概的轮廓总是猜到了几分。
黎久薇也没瞒着,除了究竟用了什么药,倒也没避讳:“拖了这么久,时候总算差不多了,他们肯定会说是我下的药,把事情全推到我头上,然后把我赶出府去。”
“这样我一个罪籍奴婢,为了有容身之地,只能投到曹郎中在府外的医馆里。我曾在大公子那儿质疑过曹郎中的决定,若是我被扫地出门了,曹郎中在大公子那儿的威信就算是彻底确立下来了。”
“到时候大公子的伤就真的把持在他手里了,从大公子受伤开始,他就准备好了让大公子后半辈子都瘫在榻上。日后不管大公子的伤情有没有转机,在他手里都没有指望了。”
“至于他自己,反正都已经一把年纪了,做到容家的府医已经到头了,后半辈子能靠着给大公子治伤坐稳这把椅子就行了,才不管别人死活。”
这些日子以来,黎久薇也从众人口中了解了一些曹郎中以往的事儿,曹郎中的医术至少在通元城里算是首屈一指的。
也就是说,当初给容轩看诊的那些郎中能想出一些可行的法子试试,曹郎中也能想得出来。
曹郎中不说、不坚持,就是因为在伤情疗愈过程中,但凡尝试,有好转的可能,就有恶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