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告诉你了,你就真会信么?至少她觉得你不会信,于是她就只能自己把事情办了,想着事成之后再给你个交代。”
“你但凡看得起她一些,想想她是后厨的老人了,至少有些经验可以听上一听,又如何会闹到现在这种地步。”
曹郎中汗颜,他这回是真的明白什么人都不能小瞧了,只是让他跟黎久薇低头,面子上还是过不去:
“老朽一把年纪了,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还用不着你这个小丫头教我!”
黎久薇不以为意地笑笑:“曹郎中心里如何想女子和小人,旁人做不了主,只是若连面上的尊重都做不到,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都说做事论心不论迹,可奴婢觉得很多时候可以反过来,论迹不论心也未尝不可。只要让事中人享受了好处,过得舒服了,哪怕一辈子不知那个人心里想的是什么,甚至真相是什么,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制止了曹郎中的辩解,“奴婢追出来说这些,不是要教训曹郎中,而是希望曹郎中日后行医之时能够想想这些话。无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能给病患带去些好处。”
曹郎中讪笑:“姑娘是聪明人,若无人授意,老朽如何会坐看大公子变成一个瘫子。今日之事,无论老爷心里是怎么想的,都一定会为大公子主持公道。”
“老朽定是要和余妈妈她们一起被送到府衙去的,经此一事,老朽不再会是容家的府医,甚至就连祖上传下来的医馆也未必能保住,还如何行医,如何去践行你说的这些道理……”
黎久薇感受到了他的悲凉,颔首道:“只有真正懂得失去的痛苦,才能珍惜拥有的东西。”
“曹郎中若能答应奴婢两件事,奴婢愿向你保证,今日之事到老爷那儿为止,你不会上公堂。你不会再是容家的府医,但你的医馆和府外的医名皆能保住。”
“这头一件事是,以后每个月曹郎中需亲自诊治十名穷苦的病患,不收诊金,并免除他们至少半年的汤药银子。”
“第二件事便是,听说曹郎中名下有弟子三人,若是他们已经学成,请放他们出师,或在你的医馆看诊,或自立门户,就让他们去造福西绥的百姓吧。”
“若是曹郎中能做到这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