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了两声,“还是说说怎么处置余妈妈和曹郎中吧,曹郎中那边我答应了他不闹到官府去,他在西绥杏林界根基深、人脉广,不能把他得罪的太狠了,将来也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容轩不得不收敛了心神,先说眼前的事:“从前我的心思都在外面,内宅之事父亲从不让我理会,没想到竟是如此凶险。余王氏他们从前不知做过多少这样的事,曹伯也不知隐瞒、助纣为虐了多少。”
“曹伯这个人得失心太重,又偏偏一概看不起身份地位不如他的人,但并非食古不化。这次他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是会有所转变的,的确可以以观后效。”
“余王氏却不行,曹伯是外面来的,容家没有他的亲族,余王氏是家生子,算上钱叔的关系,牵涉之人甚多。若是放过她和她身边的人,就算她自己愿意悔改,也会被这些人裹挟着继续行事。”
“因此她不能放,我也需要用她试探父亲的态度,看看这当中有多少是钱叔的事儿,有多少是……父亲和夫人的事儿。”
黎久薇没想到容轩在这个时候会主动提起了容元修,聪明人果然转弯快,还面临着变成瘫子的危险就敢于面对更惨烈的现实了。
她还是不敢直接把话戳到容元修身上,边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边道:
“既然要拿余妈妈做这过河的卒子,就不妨把事情闹大一点。在世人的注视下,看看主宅那边的反应。”
“不如先找人把做襻膊和围裙的裁缝铺抄了,顺着这条线找出背后的药材商,把他们一起抓了,好好审审他们这些年到底在府里做了哪些事。”
“涉及其他府邸和百姓家的若能审出来,也审上一审。相信他们做这种买卖的,为了留下把柄也都留有账册或名录。”
“等把人送回主宅时那天,让人敲锣打鼓地把人都引过来,把这些事儿都当众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这样老爷和夫人若是想把事情按下来,不闹到官府去,恐怕这城里的人都不会答应。”
“不过说这些的时候只能说他们都勾结着做了什么,不能勾连出他们背后的主使者,主使者究竟是谁,让各家自己查去。”
“这样以来,既给老爷、夫人留足了面子,也让他们知道我们并非一无所知,手里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