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元修继续道:“你不要担心没有精力打理,你手下的人都已经带出来了,都能独当一面了。大主意你拿,旁的交给他们打理就是了。”
“我看李成够忠心,他就行。还有容易,平日里也算是能干,将家业完全交给他我不放心,让他帮着你倒是没什么问题,也让他帮你分担分担。”
这番道理是说的通的,可是容轩觉得哪里有些奇怪,的确仕途不易,十几年升到五品已是顺遂,不顺的,就算是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升不上去。
可是他从梦里的“他”身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好,也没有说“他”做了什么失去了伯父容元文的支持,还是很有希望的。
就算是实际上没有想象中的顺遂,谁家父亲遇上儿子的登科之喜会刻意的在仕途上增加障碍,说反正你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
就像是容元文当年外派为官的时候,家里也是早早地在元都给他置办了宅子,说是万一有一天高升了好去住。元都的地难买,等到了眼皮子底下再张罗就晚了。
五品官才会开始查验名下资财不假,可前头若是不按此要求,等到升迁时才做戏,名声势必受到影响。
而且万一这中间这些东西或是代管的人出了问题,比方说什么事儿上致人伤亡了,或是哪个人为非作歹、欺压百姓了,还会连累了他,到时候恐怕连升迁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让入仕者名下有那么多的产业,也是担心分心之后顾不了那么多,百密终有一疏,反而有害。
容轩对容元修的话生出了质疑,梦中的“他”却没有,他很想出声提醒“他”,“他”却是听不见的。
“他”听了容元修的话,只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父亲思虑甚密,安排妥当,让二弟安心读几年书也是好的。他性子绵软,跟我当年不一样,的确是操之过急了。”
“只是扩充商队一事,是不是容后再说?眼下我还是想专注殿试,等到将来他们接手,或是李成他们能独当一面了再说,不宜操之过急。”
容轩听了就要点头,如此考虑是对的,冒然扩充容易生乱,何况眼下殿试为上,说是让手下的人管着,其实自己不可能不分心看着些。
万一耽误了殿试,真就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了!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