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还有别的考虑。
容元修却道:“只是寻常的扩充,不会耽误你殿试,实在不行让你钱叔去帮你一阵子,等李成能够接手了,再让你钱叔回来。”
说着容元修就把册子推到“他”面前,对着上面的几处产业点了点,“就是这几处,有宅子、有山地和林地还有作坊,都是些踏实的东西。”
“这几年产出稳定,我瞧着交给你手下的人打理正合适,所出的收益刚好补给到商队头上。你总说商队的兄弟辛苦,要给活着的置办家业,要给没了的抚恤家人,有了这些补给,手头也更宽裕些。”
“要是想让商队的兄弟们安心,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这几处产业甚至可以交给那几个没了的老兄弟的后人打理,有了产出直接分下去。”
“也让活着的那些看看,你没有忘记他们,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这样他们也会更加尽力地为你分忧,你也能专心朝堂之事。”
“他”的目光在听到“老兄弟”、“后人”这些字眼的时候变得深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替那些将要得到抚恤的人谢了容元修。
这时的容轩却是大惊,对着“他”几乎是喊的说了出来:“抚恤孤寡有别的法子,切不可在这种时候如此。你要殿试,是要做天子门生,天子圣听广博,听到了风声,你可怎么办?”
“你是容氏之子,户部尚书容元文之侄,你从进了殿试那一刻起,你的一切都有人打探后呈于天子案前。若是让天子得知你在此时非但没有裁减名下资财,反而扩充,你还有何前程可言。”
“不成,绝对不成,你再考虑考虑,不要答应……”
奈何梦中的容轩在如何呼喊也影响不了“他”的决定,更加改变不了容元修的态度和安排。
反倒是可能因为他情绪太过激动,梦境里刮起一阵大风,眼前的一切很快就模糊起来,他也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拖出了梦境。
容轩睁开眼时正躺在榻上的被窝里,浑身冷汗,他借着屋角留夜的微暗烛火看着帐顶,惊魂未定。
若他还是曾经的他,没有遭遇断腿之伤,没有几次进入这些梦境,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定会与“他”一样。
他会继续为了家族和父亲分忧,看顾幼弟,孝顺亲长,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