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久薇的过错。”
孙氏在正中的位子上坐定,好生审视了黎久薇一番,冷冷地道:“老爷昨儿个刚跟我夸你,说是送了那么多人过去,就只有你一个留在大公子身边了。”
“这么瞧着,容貌是好的,手段也是有些的,就是忠心差了些。黎姑娘,虽说你的买奴契在大公子手上,可你到底是老爷做主买来的人。”
“何况大公子这伤是好不了了,我问过曹郎中,有大伤的人,尤其是出屋子都不方便的,伤后最多五年,身子就会越来越差。”
“万一哪天大公子理不了事了,别院的和他身边的那些人还是要归到主宅来的,你也还是这儿的人,这些道理你可懂得?”
黎久薇又行了一礼:“大公子是容家的大公子,奴婢不管是服侍大公子,还是服侍谁,都是容家的人。”
她顿了顿,试探道,“不知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引得夫人误会,奴婢来到西绥以来,一直按照老爷的意思行事。或许做事的方式与旁人不同,但终究殊途同归,不敢有所违逆。”
孙氏看了她一会儿,目光陡然变得冰冷,猛地一拍桌子就道:“少跟我来这套!老爷是男子,能被你那套手段哄住。”
“什么原是元都贵女,有脾性该是要被体谅的,都流放了,你就是公主、郡主做了奴婢都得缩着。”
“你说这一切都是你为了留在大公子身边使的手段,那又为何要去陆家替他说服陆公子?你分明就是在阳奉阴违!”
黎久薇被孙氏陡然这一嗓子吼得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孙氏的确看得比容元修透彻,关键是对着一个弱女子少了几分怜香惜玉的心,确实不太好糊弄。
她没跪下,却行了蹲礼,没有起身:“夫人,老爷买下奴婢时曾托干娘也就是白牙婆传了话,大公子命硬克亲,需要奴婢这个命更硬的压上一压,并无他求。”
“奴婢有感于老爷一片慈父之心,才应下了干娘,随她来容家,可是到了容家之后,钱管家又说老爷是想让奴婢留在大公子身边多加规劝,未免大公子行差踏错。”
“这要求又不一样了,而且难办。天底下有几个能干的儿子会服爹的?况且大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日真相未明,他一日便不得安枕,凡是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