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抿了抿唇,胆子大了一些,说出她更深一层得好奇:“别院的人说这盼君归名字像是食肆和酒肆,就像揽芳醉一样,可是姑娘又说盼君归不是食肆,不对,是不仅是食肆。”
刚刚玉雪还只是问了如何做胡辣汤的问题,如今已经能想到盼君归名字的含义上了,这又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黎久薇很是欣慰,笑了笑道:“‘君’可不止是女子,这地方当初能建织染坊,有一个原因就是有许多往来的商队进入天禹之后要从这儿经过。”
“咱们西绥守着的是天禹的北疆,往北去走上月余才是荣原国,那边不是草原就是沙漠,到了之后还要走上足足小半年才能到达他们那儿的都城。”
“之后要想回来,前后又是大半年光景,也就是说走这一趟商,前后最快也要一年有余。”
“你想想,他们走这一年多,谁在盼着他们归来?谁又最盼着他们归来?答案我先不说,你自己想,我下回过来的时候,特别想一边喝着你做的胡辣汤,一边听你说说你的想法。”
半月后,盼君归内室的修缮和改建全部完成,只剩下家具和一些器物还差些才能完工。
这日,熔炼坊送来了这些东西组装所需的关键部件,就在别院的后院完成最后的工序。
入了冬之后天就彻底冷了,好在这几日日头大好,也没有风,穿的暖和点儿,在外面竟然比深秋风疾时要舒服几分。
之前外面太冷,容轩已经有几日只能烧着火盆在廊下坐坐了,这日正好带着他一起出来。
容轩从前走南闯北,在读圣贤书上是耽误了一些,可是他见识远比那些只知道读书的要广博得多,对这些器物打制之道也有所涉猎。
他看着这些新奇东西由黎久薇带着工匠一点点地组装成型,尤其是看到关键部位是如何运作的,心痒得恨不得立刻就能站起来,跟工匠们一起动手。
工匠们看见容轩被李成推了过来,问了之后纷纷露出惋惜的神情,不过他们都是跟着容轩的老人了,很快就装出高兴的样子,刻意忽略了那张轮椅。
“大公子先看看老奴这个桌子,这样儿是桌子,能吃饭用,这样一折一搭就是柜子,能放老多东西了。”
“你那个哪有小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