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明白过来:“你说,我堂兄这伤害能治么?郎中都怎么说?”
黎久薇把前前后后的事都说了,没提之后还会给容轩治腿的事,只道:“……虽说曹郎中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大公子治,只打算勉强维持着活着,可是他说的也不算全无道理。”
“之所以开罪了他,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放弃了,这样的人很难看顾好大公子的身子。说他不算全错,是因为大公子的腿的确难治,眼下至少看过的郎中,还有元都看了脉案和情状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容易依旧慌乱,却也比之前镇定了一点:“太医只看了脉案和这边郎中写的情状,并没有见到大堂兄本人,也许见到了,会有办法呢?”
“就算不能让大堂兄站起来,将身子养得好些,也不至于太影响寿数。我虽然不懂医术,可是我知道人老先老腿,就是腿不行了……”
年纪大的人胳膊、腰背之类的地方不灵便了甚至有病痛固然难受,可都不如腿脚不灵便了严重。
腿脚一旦不灵便,人就不爱出屋子,也不能靠自己走动,用不了多久就得瘫在床上,之后肺就不好,用不了几年人就没了。
容轩正值盛年,本该好一些,可他的双腿是被天石齐根砸断的,骨头和筋脉都断了,筋脉、穴位……牵一发而动全身,情况就不一样了。
容易是爱怜香惜玉,会被容昔这样的女子哄骗,可是该学的他都学了,该见识的也都见识了,这些大的医理稍微点拨一下他就明白了,哪里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
容易这时候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当中最大的问题:“大堂兄,你为什么不回主宅养伤?曹郎中走了之后,叔父就没派别人过来服侍你?”
容易之前听容昔说了,黎久薇是府里买来服侍容轩的医女,别的他当时也没多想,可进了这屋子他就渐渐发现不对了。
受这么重的伤,一个医女怎么够?就算是曹郎中不称职,赶出去了,也该多派点人过来才是。
他都进来这么半天了,怎么都不该除了黎久薇之外,还没见到一张生脸儿。
容轩看到容易这副样子,很快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容易跟他一样不是蠢钝的人,只是他们都太相信一些人了。
容易的父亲是为了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