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久薇笑了笑,像是没有察觉到张允话里的敌意:“做生意做得就是一个人望,不管是对什么人,只要是奉公守法的,管他是人上人还是下人,生意都得有人做不是?”
“揽芳醉服侍好咱们这些老爷、公子、夫人、姑娘们,咱们服侍好商队的大老爷们和嫂子们,凑在一起不就全乎了?”
“何况揽芳醉做的是城里的生意,我们盼君归做的是城外的买卖,一个是平时贵人们想吃了就去尝一口的,一个是行商途中肚子混个囫囵饱、打打牙祭,不仅不冲突,还相得益彰。”
她看看其他人,“我们的菜品自是比不得揽芳醉精致的,大伙儿将来到盼君归小住,若是想吃揽芳醉或是别的哪家的菜品,也可以让小厮进城去帮你们买回来。”
“要是想吃热乎的,想摆宴,也可以请了揽芳醉的大师傅过来现做,等大师傅来了,张大掌柜只管放心,我们一定招待得好好的,保证不让他有什么不方便的。”
城里的大户人家摆宴,经常会请揽芳醉的大师傅到府中掌勺,这是常例,在场的人都知道,很多家里甚至都请过。
只要家里有些门第,后厨够大,银子给的足,谁家做寿或是宴客,都是请过的。
台阶已经给了,张允依旧很是不甘,他嘴角抽动了一下,阴阳怪气地道:“你们做的这些个吃食跟我们揽芳醉的很不一样,八成用的家伙事什都不一样,这么多东西从城里带过来?”
“太麻烦,太抛费了,价儿可就跟在城里请不一样了,你们的这些客人……可还会请我们?”
商队的人,除了领队的,其余的虽然比城里的伙计和小商贩要富裕些,倒也没有富裕太多。
要是连带着做饭做菜的家伙什都要带过来,收的银子肯定更多,除非主家出这份银子,不然谁有那个闲钱请揽芳醉。
张允这么一说,既拔高了揽芳醉的身价,又显得黎久薇为了给自家打圆场不惜让人觉得这些个商队的人不舍得花银子,或是干脆没银子,跟揽芳醉的那些客人比,就是低人一等。
若论钱财、地位,盼君归将来的客人大多数本来就不能跟揽芳醉的比,这一点在场的商队的人从来都知道的。
可是被张允这么一说,就好似他们若是在盼君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