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担心才是正常的。
孙氏看了黎久薇一眼,眼中多了几分轻蔑,再会打理生意又如何,到底是商贾之家出身,眼界有限,不懂什么火中取栗、富贵险中求的道理。
心眼儿小,看什么都小,没有眼界的东西,也不想这种话就是问了,他们也不会跟她说实话。
孙氏想了想,收起那丝不屑,勉为其难地哄一哄她:“这么些年,大老爷在元都是有些积攒,可他年事已高,用不了几年就得致仕。说槐山房靠着他,还是他靠着槐山房,可不好说。”
“如今的槐山房撑得起这桩风波,何况我们这些个人都在槐山房,若是槐山房连黎姑娘都庇护不了了,我们又当如何呢?”
“黎姑娘与其担心事成之后如何,不如想想眼下如何成事。你可还记得你上回见我,答应过我什么?”
“自然记得,夫人说过你与奴婢都是女子,你能给奴婢的,老爷未必会给,他甚至不知道什么对奴婢来说最重要。奴婢回去想了又想,深以为然。”
黎久薇态度恭敬,脸上却隐隐有一种紧张得要哭了的表情,一手似是在紧张之下才死死地抓住另一手的袖角,还不断地揉捏着。
“只是奴婢左右为难,夫人有所不知,就在昨日晌午过后,钱管家去了盼君归,跟奴婢说了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