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担心黎久薇骗他们,或是把东西藏在外面没有带来,他们是一点都不想再被拖延了。
黎久薇不好意思地道:“因为临出来前才拿到,还来不及请钱大管家斧正。东西没有被搜去,是因为奴婢去见夫人前留了个心眼儿,藏在了……”说着看了看自己的绣鞋。
黎久薇不管容元修和钱管家是何表情,带着几分羞赧地笑着,走到一旁的椅子后面蹲下,避开二人的视线,从鞋子里将一块薄而小的玉牌拿了出来。
大概是担心有味道,她用手指捏着那玉牌,拿的远远的放在钱管家旁边的椅子上。
“这是大公子给奴婢的,说是一个票号的凭证,凭此玉牌过去可以支取银钱,他自己的身家积蓄还有容大人私下给他的资财都存在里面。”
“这家票号不仅可以存取资财,还能待主顾经营获利。大公子说这些年已经有了不少的收益,光是收益大概就相当于……容家所有商铺五年的利润,这还不算原本的本金。”
“奴婢不大相信,大公子年少就执掌容家庶务,即便私下也给自己做了些买卖,还有容大人私下的馈赠,这些资财当本钱虽然不少,可是也不至于有这么高的盈利。”
“奴婢问了大公子几句,他说奴婢少见多怪,说什么这家票号不仅能用主顾的本金帮主顾按年做买卖,还有那种盈利高、时间短的,有的时候月余光景就能有三倍的盈利。”
“奴婢从未听过如此能赚银子的买卖,还这么快,就想着是不是大公子担心奴婢和李护卫他们见无利可图就不帮着他了,才想出这套说辞来骗人的,再或者大公子近来又在发热,也不知道是不是烧坏了脑子,说了胡话。”
“可是这家票号远在西偃,奴婢没法子查证,盼君归的这些个人打杂还成,远去西绥却没有一个人敢应承下来。奴婢担心把如此荒谬的事儿告诉老爷,反而会惹怒老爷,才没有说的。”
西偃在西绥以西,虽然比西绥靠南,却四面环山,黄沙遍地,是个比西绥更加荒蛮的地方。
西绥往上数二十年到前朝的时候也是荒凉的,后来随着中原大族外迁和几大世家本家各自打理家业,西绥逐渐有了烟火之气,尤其是几座大城,已经不输中原九城,只是其他的小城池和村落依旧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