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回主宅为那些苦主出头的时候头一次见到陆远山,就与他冰释前嫌、相谈甚欢……这既不合理也不合情。
但要是说容轩如此大度,是为了之后给陆家合作,甚至从那时起就在筹谋着请陆家帮他办成这么一件大事就说的通了。
容元修压抑着那种怪异的感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继续问道:“是西偃的哪家票号,他可说了?”
黎久薇说了一个地方:“票号的主人姓林,据说是西偃当地的一个大族,十分有名,别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作为凭证的玉牌非常精致,一看便知出自名家巧匠之手,说清楚了地方,到了当地拿着玉牌就不难找到。
容元修颔首:“黎姑娘是识商事之人,想必心里也清楚真有这么大一笔资财存在的话,当中定然牵扯到许多不能对人明言、有违律例之事。这样的事传扬出去,对容家不利,对黎姑娘你自己也不利。”
“轩儿要真做下这等事,实乃容家之耻,别说是槐山房,就是我远在元都的兄长也要被他连累。黎姑娘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会发生什么。”
“你也是容家的人,覆巢之下无完卵,容家要是因为轩儿落了罪,你也逃不了。尤其你是轩儿身边的人,一旦事发,容家其他人还可以说事先并不知情,轩儿这玉牌是交给你的,你本身又是流放之人,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清楚。”
容轩一旦因为这样的事落罪,容元文再心疼这个侄子,为了容家,也不会再保着他。
到时候他身边的人全都得跟着落罪,她跟李成那些人都一样,才不管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跟在他身边多久了,具体知道多少。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不会说出去。”黎久薇声音颤抖着道。
“陆家商队那边怎么说,可清楚了?”
“奴婢会托陆家管事帮盼君归从西偃带些土产,别的什么都不会说。老爷若是没别的吩咐,奴婢这就回去安排。”
容元修应了,特意让钱管家安排人送她出去,周嬷嬷躲在假山后望着她出来的方向,想要问问她里面的情形,根本无法接近她。
待黎久薇离开,钱管家还陷在一种不可思议的迷茫当中:“没想到大公子竟然暗中做这种事,老爷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