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不再留钱管家,让院子里服侍的小厮送他出去,外面有通元府衙的差役看着,小厮已然出不去了,只能送到门口。
待人走出了正院,容轩终于忍不住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声,走到这一步他哪里真就不会伤怀。
他说的话并非虚张声势,他请来州府的人坐镇是真,容元修请来通元府衙之人却未假。
并非说那些差役是假扮的,而是他们是因容元修和成县令的私交而来,并非真正受通元府衙指派而来,也就是并未闹到官面儿上。
容元修此举还是希望以此要挟他撤掉州府的案子,这样无论是纵火还是混货和税银一事,都能依照世家大族的自专律例处理,从而在家族内部就夺了他手里的东西。
只是容元修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盯着容家的人不少,西绥这些大族中不乏比容家更树大根深的世家,随时准备着要把容家拉下去,并让自家的产业在西绥占住上峰。
就算容轩不反抗,那些世家听到风声,也会抓住混货和税银一世不放,这件事从被设计出来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只被控制在容家自己人手里,是一定会闹上官府的。
容元修也没有想过,要是容轩当真被坐实了有这样一桩罪证,他可是为容家打理了这么多年家业的人,他若不干净了,容家的产业又能干净到哪儿去?